赛龙文学

第一章 我从梦中醒来(1/6)

    （1）醒来

    九月二十七……光……九月二十七……光……光……九月二十七……

    “九月二十七”和“光”这两个词在脑海里单调而机械地重复着，不带一丝情感，却有种必须要这么做的感觉。使命感？义务？责任？不太像。

    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眼前的事物的感觉。

    啊，说到溺水，我现在倒是有一种溺水的感觉。

    四肢平展，中心集中在心背，摊开的双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，使不上力，肚脐以下的肢体都没有意识，只在视野的中央有几小团闪烁不定的光亮，其余部分全被幽暗所笼罩，还有熟悉的坠落感……正像是溺亡的人被拖入深渊。

    我溺水了么？什么时候？哪里？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此刻的平静让我自己大吃一惊，真是不可思议，我原以为自己是那种特别厌恶突然死亡的人。

    “要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好再死”这是一年多以前，听到有人跳楼自杀的消息时，我对自己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现在算是一切都准备好了么？虽然一时半会儿说不上那件事，那个人的名字，但是我想应该是没有准备好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如此平静呢？

    既没有慌乱，也没有挣扎的打算。

    我想死了么？

    没有，应该没有，应该还是想要活下去的。

    说不定临近死亡的时候，大家都是如此平静，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。

    意识没有涣散而是越来越集中，这点也很奇怪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呼！”

    大量的光涌入眼帘，摊开的双臂传来清晰的酸痛感，不舒服，皱眉，又有一种熟睡之后的满足感，想笑，矛盾的情感冲撞着，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做了溺水的梦么？

    应该是。

    “九月二十七”和“光”又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。

    醒来之后集中的意识立刻疏散到身体的各个角落，怔怔地看着蔚蓝的天空中三两团洁白的云，享受温暖的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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